珏山📵

能跑到哪里去呢

「双佣」BLACK SHEEP

#ooc预警私设注意
#这篇3600+
#世界观来自小红帽
#cp:刺客披风&弹簧手(无差)
#有私设!!!!!!!
#我又写不完了!!!!!!!
#咋们下周见(悲伤
     
 
    

     
 

       
    
7.
“第一次打的时候很痛,真的很痛。但是后来慢慢的就习惯了。”
弹簧手的手指微微弯曲,勾住了刺客披风的披风后摆,“这种药让我的身体好了很多……但是后来也发现了它的副作用。”
“庄园主之前也在仆人们身上使用了很多这种药剂,然后对他们进行了改造……就是袭击艾玛的那种怪物。”弹簧手似乎想到了什么,打了个冷战。
刺客披风低头吻上了他的额头,一下又一下轻拍着他的背,像是在安抚幼兽。
弹簧手安静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向后退了一步,接着抬手将自己脖子上绑的绷带解了下来。
被割开的伤口完全没有愈合的迹象,依旧渗着血。
“伤口变得非常难以愈合……”
“也就是意味着就算是一场普通的感冒也会使你卧床不起。”刺客披风接上了他的后半段话,他已经意识到了年轻人想要和他说些什么。“有解决的方法吗?”
“暂时还没有。”弹簧手摇摇头,“只能一点一点地减少用量。”
刺客披风看着他,“你现在是一次性打几支?”
“一支……好吧是三支。”弹簧手本来是想扯个慌,但是看着刺客披风的眼睛他只能把已经说出的慌改了个口。
刺客披风沉沉地叹了口气。
“庄园主的实验室在哪。”
“……”
“我不会孤身一人去找他算账的,这点我保证。”刺客披风摸了摸弹簧手的脸,“从某种方面来说,是这座庄园成就了现在的你,或许我还要感谢他们呢。”他笑了一声。“能让我遇到你。”
弹簧手吸了吸鼻子,“哥……”

他们俩都沉默了一会,空气中只能听到风吹过树叶发出的声音。
刺客披风牵住了他的手,“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么?”
“墓地或者是地下室……这两个地方老师都明令禁止我去。所以我猜大概会在那里。”弹簧手的耳垂有些发红,说话的语速也变慢了下来。
  
他刚刚一直在消化自己得到的消息,却没有意识到刚刚刺客他抱了自己还亲了额头现在还拉着自己的手!!!!!!!!!!!
呜呜呜他现在特别想出去绕着庄园跑步来缓解自己激动的心情!!!!!!
         
“好,那我现在需要你去告诉玛尔塔这些消息,并嘱咐她做好准备。”
弹簧手只感觉被浇了一头冷水。“哥你还是要一个人去吗?不带我?”
这小孩子怎么总是这么想。刺客披风又叹口气。最近他叹气的次数好像特别多。“我需要一个信得过的回去传递消息。”
“但是……”弹簧手还想说些什么反驳他,却也找不出什么理由来。“我一直都很努力的……想要赶上你,和你并肩前行。但是每次的这种时候哥你总能让我感觉到自己的无能,虽然我知道哥你不是这个意思。”
“你一直都是可以的。”刺客眨眨眼,“好么?”
“……啊。”弹簧手沉默一会儿,“好吧,但是哥你一定要答应我你要平安回来。”
“那是当然。”刺客把他拉过来抱了一下,然后很快就又松开了。“去吧。现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好。”弹簧手不舍地点点头,走出了花园门口还回头看了刺客好几次。
直到他看不见为止。
          
      
    

          
“所以说,你听到了多少?”刺客一回头就换了一副表情,唇线紧抿,一脸的防备。
寄生从花丛里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大概从实验室那里开始……?毕竟我还是爱护自己的眼睛的。”
“你这个狼人说的话我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对那个小孩也下得去手的你也是个魔鬼。”
刺客披风已经不想再去解释弹簧手是长得嫩显得小的原因了,翻了个白眼就把话题揭了过去。“你刚刚有发现什么吗?”
“弄死了几个,只有其中一个能听点话,另几个被一刺/激直接就变了。”寄生抱着手,冲刺客笑笑,就好像刚刚那种狰狞恶心的画面一点都没吓到他一样。
  
人的面皮直接从内部被胀大,嘴里露出变形畸变的獠牙,指甲与嘴唇泛黑,眼球往上翻。由直立变为四肢着地,人类的衣物在这种异变的衬托下格格不入,手肘处的骨节破开皮肉露出尖锐的骨刺,手腕处长出了只属于野兽的黑色毛发,血液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上汇成一小滩。
     
“是因为被改造时用的狼的等级不同么……”刺客低声道,立刻就想到了自己之前受庄园主所托带回来的狼的血液和毛发。
“能弄出这种怪物那家伙也是厉害了。”寄生瞥了刺客一眼,“该不会其中有你的功劳吧?”
刺客想着自己之前的所做所为竟然想不出什么词来反驳他。
“啊……对了。”寄生双手背在自己的脑后,吹了声口哨。“那个什么劳子的庄园主,我肯定是要弄死他的。”
“不接受你的任何理由。”
    
他在幼时与感染分开,随后辗转各地流浪,因着他是高级狼的特殊原因,身边总会围绕着许些低级或中级狼,孑然一身偏偏闯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起先他不懂收敛自己,也因为这原因濒临于死亡线二三次,后来他便学会了伪装,学会了人的虚伪,却也越发地想念幼时的同族。
所以他近乎不能想象感染在与他分开后究竟是经历了什么,他在这座庄园里嗅到的近乎都是他的味道,一个个找过去却都是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刺客从花园里出来往红教堂走,听到这儿发现自己的想法竟然难得的和他意见一致,他极快地看了一眼在自己身后偏右的说话的人的表情,“我没有任何理由来阻止你。”
“那就好呀,亲爱的。”寄生往刺客的方向快走了几步,唇边挂着他常有的玩世不恭的笑意,眼底却满是阴郁。如果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大抵只会觉得他是个不谙世事的执垮公子。“难得意见一致可以达成共识,不来击个掌吗?”
刺客只当他是日常抽风。
“他对你有这么重要?”
“和你的小情人一样重要——”寄生转过身,收敛了笑容朝他咧出了尖牙,眼中是他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锐利光芒,“是家人。”
     
      
      
两人的动作都很快,不一会就赶到了红教堂。
刺客熟门熟路地进了大门,“地下室在这儿。”他站至教堂里一处窗口前,“墓地要从这儿出去往外拐,你走哪个?”
“当然是——地下室啦。”寄生半个身子都懒懒地靠在教堂里并排的椅子上,一手绕着自己耳后的头发。
刺客点点头也没说些什么,想了想还是多说了一句。“如果地下室是实验室,麻烦你把那些针管药水拿个袋子搜罗起来。”
“怎么?里面有什么东西能救你小情人的命么?”寄生踹开刺客指向的地下室的那道门,他低头看着门边上的一个模糊手印,不动声色地将它踩乱。
刺客翻出了那道窗子,声音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也可能是能救你同伴命的东西。”
“……啧。”寄生本来是想直接跳进去,却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扒着窗口然后利落地站在了窗沿上,“——对了还有件事!”
刺客站得远远地回头看他。
寄生指了指天上,嘴角的笑容不怀好意,“今天是满月。”
        
      
        

刺客一路上没有人陪着,独自一人前行的速度明显快了很多,不一会就到了红教堂的那一片墓地。
说实话这片地方他来的次数着实不多。
但是现在他也没有时间来熟悉地形了,寄生在他临走时叫住他然后告诉今天月亮圆并不是没有缘由的。
在以前总部时,会有医疗部的女生看那种小说,其中最俗套的一个剧情就是月圆之夜,狼群来一个大骚动,然后男主英雄救美什么之类的。
虽然俗但是在月圆之夜狼群的确会变得骚动不安,更加容易袭击人,也会暂时突破高级狼的控制来对离自己最近的猎物下手。
离庄园外那群狼最近的就是庄园,而他也不知道庄园里那群被改造得人不人狼不狼的家伙对这个日子会不会有反应。
刺客披风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左手一撑翻过一块倒下的木板。总之真的是糟糕透了——
    
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张血盆大口。
心脏几乎是在一瞬间停止了跳动,刺客在那一刻甚至能看到那张大的嘴里的锋利獠牙和粘嗒嗒的口水。
他的反应也是快,右手立即下意识地横在了自己面前,手上的护腕替他挡下了这么一击。
接着左手拔出了别在腰后的廓尔喀弯刀,横握着干脆利落地割断了眼前怪物的喉管。
血飙了他一身。
     
“嘁。”刺客踩着这只突袭他的怪物的尸体,终于是到了墓碑之间。
   
    

    
   

那轮银白的月亮高悬在空中,如水般的月光幽幽落在那一排排冰冷的石碑上。亡魂冷冷地注视着这位不请自来的闯入者,空气中静默得甚至能听见远处的乌鸦飞离枝头时枝丫的的摇摆声,和它不详的叫声。
墓碑上都刻着字,但相片框里都是空的。刺客忍不住想了一下这些墓碑下埋着的究竟是什么。
走过两排黑色的石碑中间狭小的路,刺客总觉得背后有谁在看着自己,转过头却又发现并没有人。
   
“He who fights too long against dragons becomes a dragon himself.”刺客读出了刻在最后一个墓碑上的那一行字。他向那块墓碑迈近了两步,手指抚摸过碑面,想要看清那已经模糊了的下半行。
         
       
“and if you gaze too long into the abyss, the abyss will gaze into thee.”
男人的声音像大提琴一样低沉好听,可这个时候的刺客披风已经没有心思去辨别欣赏了。
银色的液体如流水一般在地上淌过,却像有意识的那样攀上了刺客的腿,缠住了他握刀的手。
而这一霎的异变发生得极快,他想要喊出口的话语被捂住,窒息感如浪潮般向他袭来。
在诡异的像水银般的液体间,刺客看见了那个罪魁祸首。
他不紧不慢地向他走来,闲庭信步就像是走在一场盛大狂欢的红地毯上。他脱下了那双从不离身白手套,而脱去手套的左手异于常人,如水银一般的液体自他身上溢出,却又凝于他手,拖拽至地上时竟发出了像刀剑划过地面时的声音。
       

他走至刺客面前,缠绕至脖颈处的液体便纷纷退开,露出了一小块皮肤,而后便刺客就感觉到了刺痛感。
冰凉的液体导入体内,头脑的昏沉感和窒息感混合在了一起,成了一剂绝佳的药剂。
     
            
         
      
“好好地躺在这儿吧,红帽先生。”
     
   
——他的身后是一具还未盖上棺盖的精美棺材。
     
     
“这不是属于你的狂欢。”
   
 
   
 
   
TBC.
He who fights too long against dragons becomes a dragon himself。与恶龙缠斗过久,自身亦成为恶龙;and if you gaze too long into the abyss, the abyss will gaze into thee。凝视深渊过久,深渊将回以凝视。 ——尼采《善恶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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